春桃把红漆匣子放在案上时鎏金云纹蹭着我手背凉得像祭坛青石板上的冰。
我掀开匣盖二十张洒金请帖整整齐齐码着沈氏清棠祭母六个字被金粉勾了边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姑娘城南祭坛的地契也找着了。
春桃压低声音指尖点了点匣底泛黄的纸页是林府二十年前用采青阁的名义买的——采青阁不是您母亲当年的陪嫁庄子么? 我捏着地契的手顿了顿。
原主记忆里母亲的陪嫁庄子在她故去后被王氏以为由收走原来早被林家算计着做了祭地。
明日辰时。
我合上匣子请帖送太常寺裴乐师一份礼官署周大人一份京中三品以上命妇各一份。
春桃应了声转身要走又回头看我:姑娘要给靖王殿下留座么? 我望着窗外未消的雪想起昨夜顾昭珩替我别碎发时指腹蹭过我耳垂的温度。
留最前排。
我摸了摸颈间母亲留下的玉片他该看看这把琴到底沾了多少血。
祭母当日城南祭坛的风比北境还烈。
我踩着覆雪的青石板上台时裙角被风卷得猎猎作响台下百来号人缩着脖子呼出的白气凝成雾模糊了沈氏清棠祭母的幡旗。
裴元昭裹着墨绿锦袍挤到台前手里捧着个檀木盒:沈姑娘太常寺的骨玉鉴我带来了。
他掀开盒盖露出半截羊脂玉尺要确认琴身是否含人骨得用这东西。
我将归棠琴轻轻放在案上。
这琴我从前碰都不愿碰此刻却看清了琴尾的暗纹——是林修远的私印藏在缠枝莲里像块烂在肉里的刺。
裴元昭的手指刚触到琴身玉尺突然泛起红光。
他猛地缩回手喉结动了动:果然......他取过玉尺慢慢划过琴面每过一处玉尺便红一分琴身用的是成年人胫骨弦是少女的头发......他声音发颤弦上缠着的金箔刻的是沈氏绝嗣四个小字。
台下炸开一片抽气声。
太常寺正卿颤巍巍扶着拐杖挤上来看了眼玉尺立刻后退三步:逆伦! 此琴以亲骨为材以血脉为弦当焚以正礼! 春桃早备好了松香油。
我捧起琴时指腹触到琴身的温度——竟和昨夜祭坛里的符钉一样透着股阴寒的热。
此琴名为归棠说是引我母亲亡魂归来。
我提高声音风雪灌进喉咙可它用的是我母亲的遗骨绷的是我胞妹的发丝!我望着台下王氏的陪房张妈妈惨白的脸当年我胞妹早夭原是被剜了头发做弦! 顾昭珩不知何时上了台站在我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
我低头看他他眼尾泛红像团烧得太旺的火:烧吧。
他说。
火盆腾起的刹那琴身突然发出一声呜咽。
那声音像极了我幼时躲在廊下听母亲抚琴时的尾音可又带着股撕心裂肺的哭腔。
台下的命妇们尖叫着后退连顾昭珩都按上了剑柄。
我将母亲的玉片贴在琴额冰凉的玉贴着发烫的琴身像在给将死的人喂药。
我对着火焰低语当年您走得急没来得及烧这把琴。
今日我替您烧烧了这欺辱您的妄念。
火焰裹住琴身时灰烬突然打着旋儿往上蹿。
我眯起眼看见一朵半透明的白花浮在火里——五片花瓣中心一点鹅黄和母亲战袍上的绣纹分毫不差。
小姐!老周从火盆边踉跄着跑来脸上沾着黑灰这花......和老夫人当年绣的棠花一模一样! 我胸口发闷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
这不是邪物显灵是母亲的残念在回应我——她在说她看见我了她知道我在替她讨公道。
系统在识海剧烈震动【执念回响·四级】的提示音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闭眼抬手悬在火焰上方幻象如潮水涌来:城南祭坛的火盆、相府祠堂的香案、北境山谷的符坛依次亮起最后定格在一座地下石殿。
石殿中央立着块血纹碑碑上是我的生辰八字下方三行小字刺得我眼睛生疼:首祭已成断脉之始;次祭将启心魂欲归;终祭若行气运易主。
林家用我的命格养他们的气运!我猛然睁眼指甲掐进掌心首祭是杀我胞妹取发做弦次祭是当年推我落水锁魂终祭......我看向顾昭珩是在我生辰那夜完成水葬断脉的最后一祭! 顾昭珩的手指重重扣住我手腕凉得像冰:他们要在你生辰夜用你的血祭祠堂让林家气运彻底压过沈氏。
我从袖中摸出《阴契录》残册封皮上的血渍已经发黑。
你父皇最信天象谶语。
我把册子塞进他手里这本册子得由你亲自递入御前。
他凝视我片刻指腹擦过我眼角未干的泪:明日早朝我会让钦天监提及沈氏气运将断之兆。
他低笑一声眼尾的红蔓延到耳尖到时候让满朝文武看看到底是谁的气运要断。
春桃不知何时拿了斗篷来轻轻披在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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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84章 我烧了那把邪琴灰里开出一朵白花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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