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治下颍川郡某乡。
里正王老栓表面上是曹魏委任的基层小吏每日按时点卯对着县里来的督粮官点头哈腰。
可没人知道他那件打满补丁的官袍内衬里用炭条画着简易的乡间小路图哪条道能绕过哨卡哪个沟坎能藏人一清二楚。
夜深人静时他的家便是“两面政权”的秘密节点。
“栓叔这是北面送来的‘小册子’。
”一个黑影闪进屋内递过几本用最粗糙的草纸印制、却重若千钧的簿册——《如何合理抗粮》、《拖延征丁十八法》、《算清曹魏账》。
王老栓就着豆大的油灯眯着眼仔细翻看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
“赤火的先生们…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教给咱们这些睁眼瞎啊…” 他喃喃道。
以往他们只知道苦只知道恨却不知这苦从何来恨该如何去争。
现在他们懂了那些苛捐杂税不是天经地义那些无偿劳役可以巧妙周旋。
很快抗粮抗丁的斗争像地火般在乡间蔓延。
县里派下加征“剿赤饷”的命令王老栓便召集乡老愁眉苦脸地对督粮官诉苦:“大人不是小民不交实在是去年蝗灾今年春旱地里实在刨不出食儿了啊!您看是不是宽限些时日?咱们一定想办法!” 一拖就是一个月。
征发民夫去修官道青壮们早得了信儿或“突发急病”或“走亲访友”留下些老弱应付。
监工的军吏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总不能把村子都屠了。
与此同时一首不知从何处起源的民谣像春风野火在田间地头、市井巷陌流传开来孩童们拍手唱着大人们低头听着心照不宣: “曹操曹操钱粮都要! 赤火赤火分田有我!” 词句简单旋律粗粝却像锥子一样扎进每个人的心里。
它对比鲜明指向明确——一边是无穷无尽的索取一边是实实在在的希望。
许昌丞相府。
曹操看着各地雪片般飞来的奏报眉头紧锁。
前线与赤火的对峙耗费巨大后方却处处起火。
粮草征收屡屡受阻民夫征发效率大减甚至出现了小股运粮队被“山匪”截杀的事件可追查下去那些“山匪”却像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首民谣。
他下令严禁传唱抓了几个“首犯”当众处决。
可这歌谣非但没有消失反而传得更广更隐秘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
程昱面色凝重地汇报:“丞相赤火匪……已非寻常流寇。
他们不与我主力决战却像泥鳅一样钻入乡野与贱民勾连。
我军征粮百姓藏匿;我军清乡百姓报信。
我们……我们像是在和一片汪洋大海作战!前线将士在流血可我们的根基却在被蝼蚁一点点蛀空!” 曹操猛地将一卷竹简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查!给吾狠狠地查!所有传唱逆谣、抗粮抗丁者以通匪论处株连乡里!” 他声音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
然而命令下去效果寥寥。
屠杀只能制造更多的恐惧却也催生更深的仇恨。
赤火的根须早已通过无数个“王老栓”通过那些在暗夜里传递的小册子通过那首简单却致命的民谣深深地扎进了这片苦难的土地。
曹操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他面对的不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种思想一种人心。
他的战马和刀剑可以踏平城池却无法斩断那无形的、弥漫在空气里的渴望。
他的统治区正陷入“前线对峙后院起火”的泥潭而这泥潭是由千千万万沉默的、却又无处不在的“人民”构成的深不见底的汪洋。
北疆的朔风卷着砂砾抽打在枯黄的草梗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这是一片看似无垠的荒原唯独靠近黑石峪一带。
夏侯惇的铁骑就在这片荒原上卷起漫天烟尘。
他受够了。
受够了没完没了的袭扰受够了粮道被断的憋屈更受够了丞相日益沉重的压力。
他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要用赤火叛匪的头颅来洗刷这数月来的耻辱。
“将军前方地形复杂恐有埋伏!”副将勒马提醒。
“埋伏?”夏侯惇独眼圆睁冷哼一声“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焉敢与我大魏铁骑正面争锋?传令加速前进踏平叛军营寨!”他坚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诡计都是徒劳。
他看到的“营寨”是陈烬故意让他看到的。
几座孤零零的营帐稀疏的旌旗仿佛主力正在仓促后撤。
“咬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夏侯惇长槊前指麾下数千精骑如同脱缰的野马轰然涌入那片起伏的丘陵地带。
他并不知道在那些看似无奇的土坡后灌木丛中无数双冷静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秦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手握紧了身边的绊马索。
更远处的高地上陈烬如同一尊石雕远望着曹军骑兵逐渐进入预设的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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