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里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几个人粗重得像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还有头顶偶尔掉下来的小石子滚落的“窸窣”声听得人心头发毛。
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这会儿黑漆漆的也不翻腾了安静得像头吃饱了趴窝的巨兽可那股子无形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劲儿还在提醒着大伙儿刚才那要命的经历不是做梦。
陆辰言就那么直接挺地躺在冰冷梆硬的地上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气若游丝。
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纹看得人心里直抽抽活像个被勉强粘起来的古董花瓶感觉碰一下就得碎成一地渣。
苏牧不死心又试着一丝最温和的、带着生机的能量渡过去可那点能量就像水滴进了烧红的铁板“嗤”一下就没影了被他身体里那两股死气沉沉、互相瞪着对方的力量给吞得干干净净。
“不能再待了一刻也不能待了。
”苏牧的声音哑得厉害透着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这鬼地方的死气会一点点把他最后那点活气儿磨光的。
再说……底下那玩意儿保不齐啥时候又爬上来。
” 他说的“那玩意儿”自然是那个没脸没皮、逃回深坑的鬼东西。
刀疤脸和那个命大、还勉强能站着的接应队员互相搀扶着爬起来俩人都跟血葫芦似的没一块好肉但眼神里那股子狠劲儿还没散。
他们默不作声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那点可怜的装备目光扫过地上已经凉透了的兄弟眼眶红了红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地方连哭一场的工夫都是奢侈。
林栀跪坐在陆辰言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挪到自己腿上拿出水壶倒出最后几滴清水蘸湿了衣角一点点擦着他脸上、脖子上的泥污和干涸的血迹。
他的皮肤冰得吓人那种灰败里透着点不正常白色的样子让她心里跟刀绞一样。
“苏先生”她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泪光却有一丝光没灭“您刚才说……有个地方也许能……暂时吊住他的命?” 苏牧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在陆辰言破碎的身体和林栀眉心那个若隐若现的红印之间来回扫了几遍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归寂之井’。
” 这名字一出来刀疤脸和那个队员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归寂之井?是镇上广场那口老井?!”刀疤脸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苏先生!那井邪乎得要命!早些年镇子还没出事的时候就有老人说那井通着阴曹地府掉进去的人连个尸首都捞不着!现在这光景那井更是……” “我知道!”苏牧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没有退路的决绝“那口井十有八九跟这地底下的鬼东西是同源的说不定就是它们往外冒气的一个窟窿。
那井水里含着最纯粹、最要命的‘归寂’之力。
” 他转头看向地上的陆辰言眼神复杂:“他现在这情况寻常的救人法子已经没用了。
带生机的东西灌进去立马被他身体里那俩祖宗给掐灭。
唯一的指望就是以毒攻毒……用同源的力量来个……‘冷淬’。
” “冷淬?”林栀没听懂心里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像打铁”苏牧尽量说得简单可这比喻听着就瘆人“有时候烧得通红的铁得猛地插进冰水里让它定住型不然就得裂开。
他现在身体里那两股力量互相掐着脖子谁也不敢动这是个死局也是险局。
随便来个外来的刺激平衡一破他就得彻底玩完。
只有把他扔进一个纯粹的、稳定的‘归寂’环境里靠着外面同源力量的挤压说不定……能暂时把这要命的崩溃‘冻住’给他争到一口气的时间。
”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这也是往火坑里跳。
那‘归寂之井’是啥好地方?稍有不慎他不是被稳住而是被井里的力量彻底……吞掉变成井的一部分。
” 是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咽气还是赌上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把他扔进那口邪门的井里? 这选择题太他妈的残忍了。
林栀看着陆辰言安静得好像只是睡着的脸想起他最后那声痛苦的闷哼和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她把嘴唇咬得死死的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嘴里漫开。
“我们去。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钉子一样砸在地上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
苏牧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吗?可眼下除了这杯毒酒连滴水都没得喝了。
既然定了就不再磨蹭。
刀疤脸和那个队员强撑着跟苏牧一起用捡来的结实藤蔓和从破烂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七手八脚地绑了个简陋的担架。
然后三个人小心翼翼像捧着一碰就碎的琉璃盏把陆辰言挪到了担架上。
一行人沿着来时的陡峭石阶又开始往上爬。
抬着担架走这湿滑得站不住脚的台阶简直是玩命每一步都得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
身后的黑暗和压抑感像影子一样跟着总觉得底下那鬼东西还在暗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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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藏在心跳里的诗9第171章 归途的抉择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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