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七年的中秋黄河水漫过堤岸三寸枯井镇的月光都带着股河泥腥气。
王二挑着空水桶往镇西头走灯笼在风里晃成颗昏黄的星照亮脚下青石板上蔓延的水痕——那水不是雨水是从老井方向渗过来的黏糊糊的像未干的血。
“他娘的这鬼天气。
”他啐了口唾沫裤脚早被泥水浸透冷得刺骨。
按理说今晚该躲在家里啃月饼可婆娘临死前腌的那缸咸菜就剩最后一把明日赶集要换钱抓药实在没法子才敢碰这口老井的禁忌。
老井蹲在镇口老槐树下井口用半块青石板盖着边缘被几百年的绳索磨出深深的沟痕。
王二放下水桶手指刚触到石板就听见井里“咕噜”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翻了个身。
他猛地缩回手灯笼光照过去井沿的青苔上沾着几缕黑发散乱如蛇不知是哪个短命鬼的。
“王二是你吗?” 女人的声音从井里飘上来软乎乎的像他婆娘活着时唤他吃饭的调子。
王二浑身一僵手里的灯笼“哐当”掉在地上火苗在积水里挣扎了两下灭了。
“秀莲?”他颤着嗓子问明知不可能——婆娘去年染时疫死的尸首埋在河东乱葬岗连块碑都没有。
“桶里没水了”那声音带着点委屈“我渴得紧你快些汲水给我喝。
” 王二的脚像被钉在地上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井口的水面。
那水黑得发稠映出他自己的脸——眼窝深陷嘴唇乌青像口棺材里倒出来的尸。
可水面里除了他还有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秀莲那件靛蓝布衫正隔着水望着他。
“你……你不是秀莲。
”他牙齿打颤转身要跑后颈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腥甜的水味直冲鼻腔。
“为什么不认得我了?”那声音贴着他耳朵指甲(或者说是类似指甲的东西)刮过他的喉结“你看我脖子上这道疤还是你当年打我时撞的呢。
” 王二想喊却被一股大力拽得往前扑脸差点贴到水面。
他看见水里伸出无数只手白森森的手指缝里淌着泥其中一只戴着他给秀莲买的银镯子——那镯子明明随婆娘下葬了。
“救命……”他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整个人就被猛地拽进井里。
水花溅起半尺高又“哗啦”落回水面打湿了井边的青石板。
老槐树上的乌鸦惊得飞起来呱呱叫着掠过月亮。
井里很快恢复平静只有水面上还浮着王二的草帽转了两圈慢慢沉了下去。
次日辰时百草堂的伙计赵阳第一个发现异常。
他去井边打水刚挪开青石板就看见王二的尸首漂在水面上脸朝上嘴角咧得老大像是在笑。
“妈呀!”赵阳手里的水桶摔在地上水泼了一地混着从井里漫出来的黑水在地上积成个扭曲的水洼。
他后退时撞到槐树后腰撞在树桩上疼得龇牙左臂的胎记却突然发烫——那半片井纹胎记像被火烙似的烫得他差点跳起来。
“咋了咋了?”镇民们被喊声引来围在井边探头探脑。
有人认出王二吓得捂住嘴“这不是王老二吗?咋掉井里了?” “看他那样子……”有人指着尸体的笑脸声音发虚“跟前年掉进井里的李老三一个样。
”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往后退。
赵阳捂着胳膊蹲在地上胎记的烫意越来越强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他偷偷抬眼看见王二的脖颈处有圈青黑色的指印指甲缝里嵌着点木屑颜色发黑带着股檀香混着腐臭的怪味。
“都让让都让让!”粗哑的嗓门拨开人群镇长钱百福挺着圆肚子走来绸缎马褂上绣着团金线寿字却掩不住领口的油光。
他往井里瞥了一眼眉头皱成个疙瘩“又是这口破井!我说过多少次月圆夜不能来汲水偏有人不听!” “镇长这分明是汲水鬼……”有人小声嘀咕。
“胡说八道!”钱百福眼睛一瞪“什么鬼不鬼的?定是王二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赶紧找两个人把尸首捞上来找块席子裹了埋了!” 他话刚说完就见两个道士模样的人站在人群外。
为首的道士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头发用根木簪胡乱挽着手里拎着个铜葫芦葫芦上刻着看不懂的符文被太阳晒得发亮。
他身后的女徒弟倒生得周正青布衣裙腰间别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边镶着圈碎银眼神亮得像淬了冰。
“道长是路过的?”钱百福上下打量着那道士语气里带着警惕。
“游方的讨碗水喝。
”李承道懒洋洋地开口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点泥“听见这边热闹过来瞧瞧。
”他说话时手里的铜葫芦突然“嗡”地响了一声震得他手一抖。
“有啥好瞧的?就是个失足落水的。
”钱百福往井边挡了挡“赵阳去给道长倒碗水让他们喝完赶紧走别在这儿添乱。
” 赵阳刚要起身那女徒弟却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从腰间摘下铜镜对着井口照了照。
镜面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可就在那一瞬间赵阳看见镜中闪过无数只手在水里抓来抓去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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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故事录第308章 老井汲水鬼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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