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
我守在旁边几乎没合眼每次听到一点动静都会惊跳起来手里下意识地去摸那根靠在床边的棒球棍。
院子里那摊黑灰还在风一吹就动一下像某种不散的阴魂。
第二天傍晚母亲终于悠悠转醒。
她眼神先是茫然随即被巨大的恐惧攫住猛地抓住我的手:“那东西……那东西……” “没了”我反握住她冰凉粗糙的手尽量让声音平稳“妈它没了。
被我打散了。
” 她愣愣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泪水涌了出来顺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
她没再问细节只是死死攥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那种劫后余生的战栗在我们母子之间无声地传递。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默默收拾着残局。
我找来木板勉强把撞碎的院门修补好。
地上的裂痕无法抹去就用泥土粗略填平。
院子里那摊黑灰我铲了起来走到村外的河边远远抛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看着灰烬被浑浊的河水卷走、吞噬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似乎才稍微松动了一丁点。
村子里的气氛也变得怪异。
没人来串门也没人问我家院门怎么了。
只有偶尔我能从路过院墙外的村民眼中看到一种混合着敬畏、恐惧和疏离的眼神。
他们大概听到了那晚的动静看到了破碎的院门再加上后山石兽断角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种无声的流言在村里蔓延。
我和母亲仿佛成了两个带着不祥印记的人。
铁柱和狗娃我儿时的玩伴在我回来的这些天一次也没出现过。
又过了两天母亲的身体稍微好些了能下床走动。
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眼神却总是空洞地望着后山的方向。
“妈我该回城里了。
”我收拾着简单的行李说道。
工作不能再拖而且这个村子我也一刻都不想多待。
母亲身体微微一颤转过头看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声道:“走吧……走了好……走了干净。
”她站起身步履有些蹒跚地走进里屋拿出一个用红布缝制的小小的三角形东西塞进我手里“拿着庙里求的……虽然……唉戴着吧图个心安。
” 那符箓带着淡淡的香火味布料很新。
我捏在手里点了点头塞进了贴身的衣兜。
我知道这或许没什么用但这是母亲唯一能做的了。
临走前我又去了一次后山。
不是去那座荒庙。
而是在能望见庙门的山坡上停了下来。
夕阳给荒废的庙宇和那只残缺的石兽镀上了一层凄艳的橘红色。
断角的石兽沉默地立在暮色里比之前少了些许狰狞却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和空洞。
它还在那里但里面那个“东西”确实已经不在了。
山风吹过带着晚秋的凉意。
我站了一会儿转身下山没有再回头。
回到城里生活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但有些东西彻底变了。
我开始惧怕过于安静的环境尤其害怕听到类似“嗒……嗒……”的滴水声或者脚步声。
夜里必须开着灯才能入睡一点轻微的响动都会让我惊醒冷汗涔涔地摸向枕边——那里一直放着那根从老家带回来的棒球棍。
它成了我床头不可或缺的摆设冰冷的金属质感能让我在惊醒的瞬间确认自己还活在现实。
同事问我怎么放根棍子在床边我只笑笑说防身。
他们不会懂。
偶尔在深夜里半梦半醒间我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淤泥和焦糊气味的腥臭。
还会猛地坐起心脏狂跳觉得床边的阴影里立着一个模糊的、缺失了独角的轮廓。
但每次打开灯那里都空无一物。
我知道那东西或许真的消失了。
可它带来的寒意它在我生命里撕开的那道口子已经和那段被篡改、被诅咒的童年记忆缠绕在一起深深地烙进了我的骨头上融进了我的血液里。
每个月我都会给母亲打电话。
她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但绝口不提那件事也不问我在城里的生活细节只是反复叮嘱我“好好吃饭注意安全”。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回避着某个核心的恐惧。
那根棒球棍一直立在我的床头。
它提醒着我有些禁忌一旦触碰代价远超想象。
也提醒着我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它的泥土之下不仅仅埋藏着庄稼的根系。
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彻夜不息。
我躺在灯光下闭上眼睛。
黑暗中仿佛又能看到那座荒庙看到那只断角的石兽在月光下沉默地咧着嘴。
风穿过破败的窗棂。
呜咽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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