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秘密读书会 岭南的雨季总带着几分黏稠与压抑。
白日里训练的汗水尚未被江风吹干夜晚的湿气便又浸润了营房的每一寸砖木。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只有细雨沙沙的夜晚熄灯号早已响过营区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巡逻哨兵偶尔踏过水洼的脚步声单调地重复着。
邓枫躺在通铺上闭着眼呼吸均匀仿佛已沉入梦乡。
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白天陈赓看似随意、实则意味深长的那句“晚上若睡不着储藏室后面那条小路最近挺清净”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邀约。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如同夜行的狸猫没有惊动任何熟睡的同伴闪身出了营房。
细雨落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他避开主路沿着营房阴影绕到营区后方那排堆放杂物的低矮储藏室。
在最后那间的背后有一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小径通向江边一片废弃的旧码头。
码头上一间用破旧木板和油毡勉强搭起来的、原本用来存放渔具的棚屋里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被刻意遮挡过的煤油灯光。
邓枫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
棚屋内空间狭小潮湿的霉味和鱼腥味混杂但此刻这里却聚集着五六个人影。
煤油灯放在一个倒扣的木桶上光线昏黄勉强照亮了几张年轻而严肃的面孔。
陈赓也在其中他看到邓枫咧嘴笑了笑无声地招了招手。
除了陈赓邓枫还认出了政治科一位以思想活跃着称的学员肖林以及另外两名平时不太起眼、但学习刻苦的步兵科学员。
而坐在灯光最核心位置的是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军官他并未穿着学员军装而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便服面容清瘦目光却锐利有神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邓枫知道这恐怕就是陈赓之前隐约提过的来自政治部或者更高层级的“引路人”。
“邓枫同志欢迎。
”那年轻军官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这里没有军衔只有追求真理的同志。
我叫杨松你可以叫我老杨。
” “杨同志。
”邓枫点了点头在陈赓身边找了个空位坐下心潮微微起伏。
“同志”这个称呼在这样隐秘的环境下显得格外郑重。
杨松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从怀里取出几本用旧报纸精心包裹、边角已经磨损的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桶上。
借着昏黄的灯光邓枫看到了封面上的字——《共产党宣言》、《阶级斗争》(考茨基着中译本)以及几本薄薄的、用油墨手工印刷、连封面都没有的册子标题是《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这些书名有些邓枫在德国时有所耳闻有些则完全陌生。
但它们散发出的气息与他平日接触的三民主义教材、步兵操典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冰冷的理性分析和炽热的变革渴望。
“今晚我们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条文聊聊这些‘禁书’。
”杨松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在邓枫脸上停留片刻“聊聊它们到底说了什么为何会被当局视为洪水猛兽。
” 他拿起那本《共产党宣言》并未照本宣科而是用最朴实的语言剖析着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阐述着剩余价值理论描绘着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打破旧世界的壮阔图景。
他的讲述结合着中国当下工人牛马不如的生活、农民在租税盘剥下的挣扎、以及帝国主义列强横行霸道的现实听得人血脉贲张又脊背发凉。
肖林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他激动地补充着一些工人罢工的实例分析着中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
另外两名学员则听得目瞪口呆显然这些理论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不时提出一些困惑的问题。
邓枫沉默地听着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些理论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他归国以来所见的一切怪现状——上海租界的屈辱、闸北街头的流血、农村的凋敝、军阀的混战——层层解剖露出了其下深层次的经济与阶级根源。
他一直以来那种“技术救国”却深感无力的迷茫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更为根本的出口。
“可是”一名学员犹豫着提出疑问“依靠工人和农民他们……他们大多没有文化缺乏组织真的能成事吗?” 杨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了那本《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看看这里面写的!农民一旦被发动起来能爆发出怎样改天换地的力量!他们不是没有力量是没有人去唤醒和组织他们!而我们”他的目光变得炽热“我们这些读过书、懂得道理的革命者责任就在于去做那唤醒和组织的人!” 陈赓插话道语气带着他特有的诙谐与尖锐:“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发善心救国?不如指望公鸡下蛋!看看我们身边有些人喊着革命口号心里想的不过是取代旧军阀自己成为新军阀罢了!真正的革命必须是从根子上换一片天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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