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狐传第417章 阴长生的目的揭晓

刀尖离他眉心只差半寸我能感觉到那层长生气盾在颤抖。

可就在这瞬间整个祭坛剧烈震颤赤金果实雷光暴涨一道模糊人影从果中缓缓浮现。

我没有退。

反而将天命之力灌入刀锋猛地一压！ 阴长生瞳孔微缩防御裂开一道细纹。

我借力后跃三步脚跟踩碎一块残碑体内气血翻涌喉咙口泛起腥甜。

但我稳住了。

“它选的从来不是你。

”他还站在原地灰袍轻扬语气平静得像在宣读判决。

我抹了把嘴角冷笑出声：“你说‘它’？那你到底是在侍奉什么还是……你在利用一切只为让自己不死？” 这话出口他自己都顿了一下。

雾气停滞了一瞬。

陈智趴在地上手还抓着碎成几片的护灵符指节发白。

憋宝人躺在裂缝边脸色惨白如纸怀里的息壤瓶滚落在地银色液体早已耗尽。

他们撑不住了。

只有我还站着。

哪怕双腿已经发麻哪怕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风箱我也不能倒。

“你以为你能懂？”阴长生终于开口声音低了几分“你们这些朝生暮死的东西连百年光阴都走不完凭什么质疑永恒？” “那就告诉我。

”我盯着他“让我听听这几千年来你是怎么一边说着秩序一边把一个个觉醒者送进吸魂匣的。

” 他眼神冷了下来。

“我不是杀人者我是守门人。

” “守门？”我嗤笑一声“守的是通往长生的大门吧？你怕的不是世界崩塌是你自己死。

” 空气凝住了。

他第一次没有立刻反驳。

远处赤金果实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轮廓隐约是个女子却始终没有动作。

她像是被封在果子里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们凡人总以为长生是贪念。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灰雾里面缠绕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一个都在挣扎、熄灭“可你知道维持轮回要多少代价吗？每过一纪就有三千灵魂自愿献祭镇压鬼狐世界的裂隙。

而我——必须活着才能继续主持这一切。

” “自愿？”我声音陡然拔高“谁看见他们自愿了？谁听见他们喊过名字？你拿他们的魂炼器喂养自己的力量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不明白。

”他眼神闪过一丝波动“真正的灾难不是死亡而是混乱。

一旦规则松动万界将陷入永夜。

我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有用。

但若你执意挑战天道……” “天道？”我打断他“你就是天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没等他回答直接往前踏了一步。

刀尖划地留下一道焦黑痕迹。

“你说我短命说我无知。

可我知道一件事——如果一个世界只能靠吞噬觉醒者来维持那它根本不值得存在！” 话音未落我猛然将玄鸟羽毛按在胸口。

热流炸开。

天命之力顺着经脉奔涌而出在我周身形成一层薄光。

不是为了攻击是为了支撑。

为了不让身体垮下去。

“你问我懂不懂永恒？”我喘着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有人愿意为同伴挡刀有人宁死也不交出秘钥有人耗尽最后一滴血也要点亮前路——这些事你做过吗？你感受过吗？还是说在你活过的漫长岁月里早就忘了什么叫活着？” 他沉默了。

太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动手。

但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得不像个敌人。

“你说得对。

”他忽然开口“我不是没试过改变。

早在七百年前我就想废除吸魂仪式。

可当我放松控制的第三年北境裂谷喷出黑雾三座城池一夜化为死地。

魂兽横行轮回断绝。

最后是我亲手重启祭坛重新点燃引魂灯。

” 他说这些话时声音竟有些沙哑。

“所以你选择了最容易的方式。

”我冷冷道“牺牲别人保全自己。

” “这不是选择。

”他摇头“这是宿命。

” “放屁！”我猛地抬手刀锋指向他“宿命是用来打破的！你不敢赌就杀了所有敢赌的人。

你怕痛就把别人的痛当成药引子！你说你在守护世界？你不过是在守护你的命！” 他终于变了脸色。

“够了！” 一声厉喝长生气流轰然炸开地面龟裂石柱崩塌。

一股巨力迎面撞来我硬生生扛住脚下犁出两道深沟。

可我没有跪。

“你看看他们。

”我回头扫过陈智和憋宝人“他们快死了因为他们敢走没人走过的路。

而你呢？你活得比谁都久却连迈出一步都不敢！你还好意思谈什么责任？你早就不配谈‘守护’这两个字了！” 阴长生怔住了。

那一瞬我甚至在他眼里看到了动摇。

但他很快恢复冰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赢不了。

你没有力量没有时间更没有资格决定这个世界该怎样运转。

” “我不需要资格。

”我咬破指尖鲜血顺着刀刃流淌“我只需要做一件事——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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