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门在身后“砰”地关上隔绝了楼道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
小丽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身体一点点滑落最终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能感觉到身下地面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裤子直往骨子里钻。
可这点寒意与她心头的冰冷绝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黑暗像浓浓的墨汁瞬间包裹了她。
她眨了眨眼试图适应这黑暗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轰鸣。
那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心房仿佛在提醒她她还活着可这活着又有何意义? 积蓄没了押金没了下个月房租的着落还不知道在哪里。
林志强那张精明的、带着蛊惑的脸和陈志远瘫坐在污水里绝望呜咽的样子在黑暗中交替闪现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喉咙。
她能感觉到那种窒息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巨大的疲惫和冰冷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中拼命挣扎却无法找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
她想起了那些为了生活而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想起了那被轻易践踏的押金和可能失去的栖身之所更想起了那个曾经寄托过美好情感、如今却将她拖入深渊的陈志远。
泪水终于冲破了堤坝。
先是无声的滑落浸湿了脸颊。
那泪水咸咸的涩涩的仿佛混合了她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接着压抑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
她蜷缩起身体把头深深埋进膝盖像一只受伤的、走投无路的小兽在无人的角落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为了那失去的钱? 为了那曾经的美好情感? 还是为了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人生梦想? 为那辛辛苦苦、提心吊胆挣来的血汗钱?为那被轻易践踏的押金和可能失去的栖身之所?还是为那个曾经寄托过美好情感、如今却将她拖入深渊的陈志远? 或许都有又或许都不是。
那是一种更深沉的、对自身命运被无情玩弄的无力感和愤怒。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随风飘荡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眼泪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灰尘和疲惫却洗不掉心头的沉重和冰冷。
黑暗和绝望像厚重的棉被沉甸甸地压在身上让她几乎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明天的太阳是否还会照常升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带着犹豫的敲门声。
笃…笃笃…声音很轻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小丽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满是警惕。
这敲门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她心中的黑暗。
是债主?还是林志强的人?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是开门?还是继续躲在这里? “小丽姐…是我…阿芳。
”门外传来一个细弱、带着浓重乡音的女声怯生生的。
阿芳?小丽愣了一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扶着门板慢慢站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才缓缓打开一条门缝。
昏黄的楼道灯光下站着阿芳。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那只被烫伤的手还裹着厚厚的、已经有些脏污的纱布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关切。
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用旧布盖着的竹篮子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温暖的鸡蛋香气。
“小丽姐…”阿芳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局促不安“我…我听说…听说你遇到难处了…”她把篮子往前递了递头垂得更低“家里…家里托人捎来的…土鸡蛋…不值钱…你…你补补身子…”她飞快地抬眼看了小丽一下又迅速垂下“我…我帮不上大忙…就…就这点…”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关切仿佛在告诉小丽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在关心她。
小丽看着阿芳那只裹着纱布、微微颤抖的手看着她粗糙的脸上那真挚得近乎笨拙的关切看着她递过来的那一篮朴素却散发着温暖气息的鸡蛋喉咙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芳! 那个同样在流水线上挣扎手指被烫出窟窿也只能默默忍受、被克扣工钱也无力反抗的阿芳!她自己还在泥潭里却惦记着别人的“难处”用这仅有的、带着家乡泥土气息的微薄之物笨拙地想要传递一丝温暖。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破了小丽心中那冰冷绝望的堤坝汹涌澎湃!这暖流如此汹涌瞬间驱散了林志强带来的算计阴霾冲淡了陈志远带来的屈辱与拖累。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未来的可能。
在这座冰冷喧嚣的特区城市里在这间一无所有、连押金都已失去的破败出租屋里这一篮朴素的鸡蛋像一道刺破黑暗的光带着最原始、最质朴的温度狠狠灼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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