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天津日租界。
与英、法租界入夜后相对肃穆的气氛不同日租界特别是其着名的游廊地(红灯区)的曙街一带仿佛另一个世界。
战争的阴云外界的紧张局势似乎都被隔绝在了这片灯红酒绿之外。
歌照唱舞照跳靡靡之音从一家家挂着日式灯笼的料亭和舞厅里飘出混杂着酒气和香粉的味道。
甚至有几家日本妓馆为了招揽生意竟然堂而皇之地挂出了“庆祝满洲事变皇军大捷全场一律七折”的红色幌子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刺眼而荒诞。
喝得醉醺醺的池田会浪人们敞着和服露出胸前的刺青怀中搂着脸上涂得煞白、嘴唇点得腥红的日本妓女在曙街上横冲直撞发出放肆的狂笑。
不远处一家酒馆靠窗的位置几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天津驻屯军军官正脸红脖子粗地拍着桌子鬼哭狼嚎地唱着腔调古怪的日本军歌酒杯摔在地上的碎裂声不时响起。
整条曙街沉浸在一片畸形的、醉生梦死的喧嚣之中。
日本妓女娇滴滴的调笑声、军官们刺耳的歌声、浪人们粗鲁的怒骂声、瓷盘落地的破碎声……所有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纸醉金迷的浮世绘让人几乎要忘记了租界之外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忘记了不久前的枪击和暗流涌动的厮杀。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曙街最繁华地段、最大的妓院“神户馆”的后门处一条昏暗肮脏的小巷里一辆漆着日租界卫生署标志的旧铁皮垃圾车被四个穿着印有“日租界卫生署”深蓝色坎肩的汉子悄无声息地从更深处的阴影里推了出来。
车轮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神户馆的后门虚掩着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日本浪人正扶着墙角旁若无人地撒尿。
听到车轮声他摇摇晃晃地转过身眯着醉眼看清是垃圾车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着踉跄着走上前来冲着站在车头方向的那个看似领头模样的“苦力”大声吼道:“八嘎!你们!什么地干活?!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 站在车前的“苦力”不是别人正是安连奎。
只见他立刻换上一副卑微惶恐的表情点头哈腰用生硬的、带着浓重口音的日语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嗨!嗨!我们……收垃圾的干活……定时定时的……” 说着他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伸手掀开了铁皮垃圾车椭圆形的盖子。
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食物腐臭、污水和其他难以名状气味的恶臭从车厢里猛地窜了出来瞬间弥漫在狭窄的小巷空气中。
那个日本浪人正醉得头晕眼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烈恶臭一熏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连连恶心干呕狼狈地向后跌退了好几步哪里还顾得上盘问。
他捂住口鼻骂骂咧咧地嘟囔着“晦气”也顾不上撒完尿了踉踉跄跄地走进了神户馆的后门‘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安连奎脸上那副卑微讨好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他刚才缩在袖子里、紧握着匕首的手也缓缓松了开来。
他像一头警惕的老狼四下里飞快地扫视了一圈确认周围再没有其他人注意这条肮脏的后巷这才朝着身后三人压低声音短促地命令道:“动手!快!” 剩下的三个人显然都是经验老道的老手动作迅捷而沉默。
两人迅速打开垃圾车后方的挡板开始将车厢表层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杂物快速地掏出来扔到墙角。
另一个人则熟练地摸索到车厢内侧的一个隐蔽卡扣轻轻一扳竟然打开了垃圾车内部的一个夹层隔板! 夹层空间不大里面赫然塞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不断蠕动着的大号麻袋!从麻袋扭曲挣扎的形状上可以清晰地看出里面装的绝对是一个人! 两个人合力粗暴地将那个沉重的麻袋从夹层里拖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麻袋口被一条粗糙的麻绳紧紧地系住里面的挣扎因为这一摔而变得更加剧烈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安连奎蹲下身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利落地割断了麻袋顶端的麻绳。
袋口散开一个被反绑着手脚、嘴里紧紧塞着一大块破布的男人从里面露出了头! 此人脸上沾满了污秽头发凌乱因恐惧和高烧而面目扭曲这个人正是四天之前在英国大球场门口用那把“王八盒子”开枪打伤王汉彰的那个杀手! 他的肩窝、左臂以及大腿上各中了一枪虽然事后泰隆洋行的人“好心”地把他送到黑诊所取出了子弹但也仅仅是保证他不立即死掉而已。
伤口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此刻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红肿化脓迹象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整个人被持续的高烧折磨得虚弱不堪眼神涣散但在极度的恐惧刺激下却迸发出最后的求生本能。
看着这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对手安连奎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露出了一丝混合着残忍和戏谑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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