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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显圣死囚逆天改命第260章 一纸密信惊风雨与君共论天下棋

南城的血腥味被黎明前的第一缕晨风吹散。

瘦猴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座人间炼狱将“活阎王”的警告传遍了南城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一夜之间那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帮派、地痞全都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南城的天真的换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凡早已回到了俊才馆的小院。

他换回了青色长衫仿佛昨夜那个踏着尸骨、浑身浴血的修罗只是一场幻梦。

他盘膝而坐调理着体内翻涌的文气。

昨夜的杀戮并未让他的文气变得驳杂反而因为清除了盘踞在南城百姓心头的“毒瘤”那股汇聚而来的民心文气变得更加纯粹、更加凝练。

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昂扬与希望。

就在此时林凡的眼帘微微一动。

他没有睁眼却“看”到了一片黑色的羽毛无声无息地从窗户的缝隙中飘了进来。

那羽毛上没有附着任何力量轻盈得如同真正的飞羽。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林凡面前的桌案上。

林凡缓缓睁开双眼。

桌上哪有什么羽毛。

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信笺信笺上用金线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彼岸花妖异而华贵。

没有署名没有称谓。

信笺上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地址。

“今夜。

” “问心茶楼。

” 林'凡'的目光落在信笺上神色平静。

这封信的出现方式比张德的马车比王豹的叫嚣都要来得更有压迫感。

它代表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

对方能如此轻易地将信送到自己面前便意味着自己的行踪乃至昨夜在南城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是那位对自己“注视”已久的深宫贵人吗? 林凡拿起信笺指尖微微用力。

信笺无声地化作了最细腻的粉末从他指间滑落不留半点痕迹。

他站起身推开房门。

天已经亮了。

…… 夜幕再次降临。

问心茶楼坐落在京城西侧的清安湖畔远离闹市是一处只有真正权贵才知道的清雅之地。

林凡一袭青衫独自前来。

茶楼门口没有迎客的伙计只有两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灯笼。

他推门而入一股清幽的茶香扑面而来。

大堂空无一人。

一名身着玄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安静地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正是那夜在静心斋向公主汇报之人。

她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开口。

“殿下在天字号房等您。

” 林凡并未多问迈步走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

天字号房的门虚掩着。

他轻轻推开。

房间的布置极为雅致没有金碧辉煌的俗气只有一炉沉水香一架古琴一扇敞开的雕花窗。

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清安湖以及湖面倒映的漫天星辰。

一道珠帘从房梁垂下将房间隔成内外两部分。

帘后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端坐着独自对弈。

“林解元请坐。

” 一个清冷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女声从帘后传来。

正是那日在静心斋落子的声音。

林凡没有丝毫拘谨坦然地在珠帘外的茶案前坐下。

“不知阁下深夜相邀所为何事?” 玄衣女子回答“在你面前的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昭阳公主。

” 子帘后的身影轻笑一声捻起一枚白子落下。

啪。

“《罪京行》是诛心之言南城之夜是刮骨之刀。

” “林解元文能安邦武能定乱本宫倒是小看你了。

” 一句话便将林凡的底牌尽数揭开。

林凡端起茶杯神色不变。

“过誉了。

不过是些许读书人的痴念和一些不得不为的手段罢了。

” “痴念?手段?”帘后的声音里笑意更浓“一念之间京城世家颜面扫地;一夜功夫南城百十年顽疾尽除。

这若是痴念天下不知多少人盼着能多一些这样的痴人。

”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锐利。

“只是本宫有些好奇。

” “你痛骂世家可知世家盘根错节与国同休亦是王朝基石?一朝尽数推倒天下必将大乱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无比歹毒。

承认就是狂妄无知。

否认就是虚伪怯懦。

林凡放下茶杯目光望向窗外的星河平静地开口。

“殿下此言差矣。

” “我所为非是推倒而是刮骨疗毒。

大乾这棵参天大树根基犹在只是生了太多蛀虫吸食着养分。

若不将这些腐肉剔除大树迟早会从内部朽坏。

” “基石若已蛀空摇摇欲坠不如砸碎了换上更坚固的新梁。

” 珠帘后落子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好一个刮骨疗毒好一个更换新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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