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在即京城的天气却一日比一日阴沉。
俊才馆的小院那扇新换的木门紧紧关闭仿佛将满城的风雨都隔绝在外。
门内林凡盘膝静坐。
自那日与天子对谈之后他便进入了真正的闭关。
外界的流言蜚语无论是攻其“道”还是讦其“术”都如风过无痕未曾在他心湖中留下半点涟漪。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文宫之内。
文宫中央那尊由京城百万民心愿力铸就的青铜道台古朴而厚重。
它不再是死物。
每一次呼吸林凡都能感觉到道台与这座城市的脉搏同频共振。
他能“听”到东城铁匠铺里学徒对着改造后的风箱图纸发出的惊叹。
他能“闻”到西城小吃摊上妇人因学会了新的记账法多算了几个铜板后油烟里都透出的那股喜悦。
他能“看”到南城陋巷中孩童用木炭在地上写下人生第一个“人”字时眼中迸发出的光。
这些最真实、最鲜活的人间烟火汇成涓涓细流不断滋养着道台让其上的纹路愈发清晰、深刻。
这便是他的根基是他最坚不可摧的护盾。
今日他如常翻阅着王守一祭酒送来的经义典籍。
这些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文字在旁人眼中是圣贤大道但在他看来却是一条条通往历史深处的脉络。
他要做的不是背诵不是模仿。
而是解构是找到旧道的基石然后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定义它。
正当他沉浸在《礼记》一篇关于祭祀的繁复论述中时文宫内的青铜道台毫无征兆地轻轻一颤。
嗡—— 一声极度细微却直抵灵魂深处的嗡鸣。
林凡猛地抬起头目光瞬间变得锐利。
不是外界的威胁。
那是一种……发自“规则”层面的恶意。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道台。
道台之上无数张属于京城百姓的面孔流转不休此刻这些面孔的上方仿佛笼罩了一层无形的、冰冷的、充满了条条框框的灰色雾气。
这股雾气源头并非张家也非皇宫。
它指向的是贡院。
是那场即将决定无数士子命运的春闱会试! 林凡睁开眼眸中一片冰寒。
他终于明白那日烧掉的“真题”不过是第一道开胃小菜。
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敌人已经放弃了用拙劣的暗杀和构陷来对付他。
他们学聪明了。
他们要在这场最正大光明最受万众瞩目连皇帝都亲自关注的考试中为他量身打造一个无形的囚笼。
让他空有一身经世济民的本领却像一个带着屠龙技的勇士被困在只能绣花的房间里憋屈至死! 林凡缓缓起身在石桌旁踱步。
他的脑海中瞬间推演出了数种可能。
其一题目。
对方不会再犯泄题的错误。
但他们可以控制出题的方向。
比如完全避开所有涉及民生、吏治、军政的策论只考最偏僻、最艰涩的经义注解考某个字在三百年前和五百年前的细微含义差别。
这是“皓首穷经”之学是旧派文人最擅长的领域。
在这种题目下他关于净水、算学、格物的“新道”将毫无用武之地。
其二评卷。
春闱的主考官和副考官人选至关重要。
若这些人大多是如郑玄经那般视他为“异端”的保守派大儒呢? 哪怕他文章写得天花乱坠只要不符合他们的“道”一个“离经叛道”的评语便足以让他名落孙山。
其三规矩。
考场的规矩历来森严。
但若是在某些细枝末节上做文章呢? 比如临时更改答卷的格式要求必须用某种极其冷僻的文体。
又或者故意将他安排在贡院里采光最差或是最靠近茅厕的位置。
三日考下来心神、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
任何一点微小的干扰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这些手段单独来看都上不了台面。
可一旦组合起来便是一张无声无息却又天衣无缝的杀人网。
它杀的不是你的命。
是你的前途是你的道是你的一切! 林凡的眼神愈发森冷。
他走到院门后用手指在门板上轻轻叩击了三下。
一长两短。
这是他与昭阳公主约定的最高等级的紧急信号。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石桌旁重新坐下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
他需要情报。
他需要知道这张网究竟是谁在织织到了何等程度。
夜色无声无息地降临。
一道黑色的影子比夜色更轻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悄然落在院中。
正是玄衣女子。
她看着灯火未点的黑暗中那个静坐如山的身影心中竟生出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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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诗词显圣死囚逆天改命第272章 天子脚下无声的杀局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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