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一走了。
那盏昏黄的灯笼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如同一点萤火最终被无边的墨色吞没。
小院重归寂静。
夜风拂过带着初春的凉意吹动着石桌上那本摊开的《论语》书页哗哗作响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林凡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王守一的终极之问依旧在耳边回响。
修补梁柱? 加固牢笼? 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关注屋中人。
但这个答案是口头的是务虚的。
它像一阵风能吹动人心却留不下痕迹。
而他的敌人崔岩陈博文以及他们背后那张庞大的世家网络他们要的是白纸黑字的“罪证”是能将他钉死在“离经叛道”耻辱柱上的实物。
他们想用最死板的经义来困住他。
那好。
林凡缓缓转身目光落向那张简陋的石桌。
他也要给这个时代留下一点白纸黑字的东西。
不是为了应付考试。
而是为了回答王守一回答那位高坐龙椅的天子回答这满城百万生民。
更是为了给他自己的“道”立下第一块基石。
他回到石桌前坐下。
周子谦不知何时已悄然进来为主公重新点亮了油灯又研好了新墨。
墨香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林凡没有去看那些厚重的经义典籍。
他只是拿起一支最普通的狼毫笔铺开一张最廉价的麻纸。
他没有立刻落笔。
他闭上双眼心神沉入文宫。
那尊古朴的青铜道台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道台之上京城万家灯火的景象流转不休。
铁匠铺的火星。
浆洗房的蒸汽。
孩童读书的稚嫩童音。
力夫拉车的沉重喘息。
这些最真实最鲜活的人间烟火便是他这篇文章最好的注脚。
林凡的呼吸渐渐与道台的脉动与这座城市的脉搏融为一体。
他想起了王守一那张布满忧虑的苍老面孔。
想起了崔岩等人那志在必得的阴冷笑容。
更想起了那道从皇城深处投来的充满了审视与掌控欲的帝王目光。
他们都在等他的答卷。
那么他便给他们一份谁也想不到的答卷。
林凡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眸子里没有半分文人的犹豫与雕琢只有一种堪破迷雾的澄澈与锐利。
他提笔蘸墨。
笔尖悬于纸上却迟迟未落。
他不是在构思辞藻。
他是在将脑海中那座巍峨的现代知识殿堂拆解、熔炼铸成这个时代能够理解的砖石。
终于。
笔尖落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文气冲霄的光柱。
只有笔尖划过粗糙纸面时那细微而坚定的“沙沙”声。
他没有写题目。
开篇第一句便是石破天惊的一问。
“国之本在民;民之本在衣食。
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
此为理否?” 这一句脱胎于管子却又更加直白更加不容置疑。
他没有引经据典没有长篇大论。
他只是用最朴素的语言画画。
他画下一粒种子如何变成一碗米饭。
他画下一根麻线如何织成一件衣裳。
他画下一块铁矿石如何铸成一口铁锅一把锄头。
在这些简单的图画旁他用最精炼的文字注解着。
“所谓‘格物’便是穷究米、衣、铁锅、锄头之理使其多产使其精良此为‘致知’之始。
” “所谓‘修身’非独坐静思亦可为躬身实践。
使一人懂一人受益;一家懂一家受益。
” “所谓‘齐家’非管束妻儿亦可为教会乡邻。
使一村富一乡足。
” “所谓‘治国’其要者非空谈道德非严刑峻法乃是将此多产、精良之法推行于天下使万民仓廪皆实衣食无忧。
” “民富则国强。
” “民智则国兴。
” “民心所向非在高悬之梁柱非在冰冷之牢笼而在安居乐业在日用寻常。
” 他的笔越写越快。
整篇文章不足五百字。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深奥的典故。
通篇只讲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一切的根本。
当最后一笔落下。
林凡将这篇文章命名为——《问屋中人》。
嗡—— 文章成型的瞬间林凡文宫内的青铜道台猛然一震! 一股与之前所有文气都截然不同的力量从这篇短文上升腾而起。
它不清高不雅致甚至带着一股泥土与汗水的味道。
但它无比的凝练无比的纯粹无比的……坚定! 这股力量没有冲天而起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涟漪以俊才馆为中心瞬间扫过整个京城! …… 崔府。
崔岩正与陈博文商议着如何在考场上设置最终的细节将林凡彻底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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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诗词显圣死囚逆天改命第277章 落笔撼国本一纸问天心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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