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了数日的春雨终于在会试开考的前一夜悄然止歇。
夜色如洗一轮清冷的孤月悬于天际将湿漉漉的青石板路照得一片雪亮。
俊才馆的小院里周子谦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望向书房紧闭的门又警惕地听着院外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自从那日棋盘街的风暴之后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崔尚书府大门紧闭再无声息。
朝堂之上几位皇子的党羽也都偃旗息鼓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这死一般的寂静比任何叫嚣都更令人心悸。
仿佛无数条毒蛇正盘踞在黑暗中吐着信子等待着黎明到来对那个搅动了满城风雨的年轻人送上最致命的一击。
周子谦的心乱如麻。
他虽然不知道那封密信的具体内容但从那晚先生身上骤然浮现的森然杀机中他已能猜到其中蕴含的无尽凶险。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林凡一袭青衫走了出来。
他的神情平静无波仿佛明日不是去赴一场生死难料的屠场而是去郊外踏青。
“先生……”周子-谦迎了上去声音干涩。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机括声从长街的尽头传来。
周子谦猛然回头。
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没有任何家族徽记由两匹同样毛色乌亮的骏马拉着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巷口。
车帘掀开一个身穿内官服饰面容白净眼神却锐利如针的中年太监走了下来。
他没有走向俊才馆的大门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巷口目光穿透黑暗精准地落在了院中的林凡身上。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周子-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浑身僵硬。
是宫里的人! 而且绝非普通内侍! 那太监没有开口只是对着林凡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动作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先生不可!”周子谦失声喊道挡在了林凡身前“此去凶险未知!” “无妨。
” 林凡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该来的总会来。
” “躲是躲不掉的。
” 他绕过周子谦径直走向院门拉开门栓迎着那太监审视的目光一步步走了过去。
“林解元咱家奉左相之命请您过府一叙。
”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却偏偏没有半分温度。
左相李斯年。
三皇子乾明轩背后最坚定的支持者。
林凡点了点头没有一句废话直接登上了那辆漆黑的马车。
车厢内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奢华。
驱动马车的不是马夫的鞭子而是某种精巧的机关让马车行驶得又快又稳几乎听不到任何颠簸声。
马车穿过寂静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座看似寻常实则守卫森严的府邸后门。
这里不是左相府。
林凡被领着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一间雅致的茶室。
茶室中早已有一人安坐。
正是当朝左相李斯年。
他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一身寻常的便服面容清癯三缕长髯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但他那双眼睛却深沉得宛如古井仿佛能洞悉人心。
“林解元请坐。
”李斯年抬手示意面前的茶炉上正煮着一壶好茶。
林凡从容落座。
“深夜叨扰还望解元公见谅。
”李斯年亲自为林凡斟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
“只是明日便是春闱大比有些话老夫觉得还是提前与解元公说清楚为好。
” 林凡端起茶杯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
“左相大人请讲。
” 李斯年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长辈般的温和话语却字字如刀。
“林解元之才惊艳绝伦。
一首《石灰吟》名动天下;一篇《问屋中人》振聋发聩。
便是老夫也自愧弗如。
” 他话锋一转。
“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 “解元的‘民心即天’说得是慷慨激昂也确实为你赢得了满城喝彩。
” “可这世上喝彩是最无用的东西。
” 李斯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它不能让你加官进爵更不能在屠刀落下时为你挡下半分。
” “解元可知你如今的处境?” “你砸了世家的牌坊他们要你死。
” “你动了军方的利益他们也要你死。
” “你甚至让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都对你生出了忌惮。
” “你已是举世皆敌。
” 他说完静静地看着林凡似乎在欣赏他脸上可能会出现的任何一丝惊惶。
然而他失望了。
林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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