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对飞姐感觉很奇怪怕她来又怕她走。
皇甫龙也总是来看我我每天除了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日子便在这昏沉与间断的医治中如沙漏里的细沙无声流淌。
晨昏不分药味成了最恒定的背景。
七雨和七文始终守着。
七雨沉默而细致喂药、擦身、更换被汗浸湿的寝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瓷器。
七文则更多地处理外间事务将一切可能的打扰隔绝在外只在每日固定时辰进来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如同最忠诚的哨兵目光沉静地看顾片刻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皇甫龙来得也频繁。
这位在外界传闻中执掌着庞大帝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人在暖阁里却收敛了所有威严。
他常常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孙儿苍白安静的睡颜或是空洞望着窗外的侧影花白的眉毛拧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沉郁。
有时他会带来一些小巧玲珑、触手生温的暖玉把件或是散发着极淡宁神香气的奇楠木雕轻轻塞进皇甫夜微凉的手心似乎想借此传递一点温度和实在感。
“夜儿今天感觉如何?”他声音放得极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转动眼珠视线掠过他布满皱纹却难掩关切的脸又茫然地移开。
感觉?只有无边无际的疲倦和身体内部无处不在的、沉闷的痛楚。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最终只是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
皇甫龙喉头滚动一下最终只是长长叹出一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力感。
他坐一会儿便会起身离开背影似乎又佝偻了几分。
飞姐依旧是那个不稳定的变量。
她每日出现气场冰冷步伐坚定。
有时她只是站在门口目光如冰冷的探针将我从头到脚扫描一遍确认这具“资产”尚在掌控便转身离去。
有时她会走近居高临下地审视。
那种被评估、被审视的感觉让我本能地绷紧。
肩胛下的烙印似乎也在她靠近时变得格外敏感隐隐传递出灼热与钝痛交织的信号。
体内那蛰伏的“恶鬼”仿佛能识别她的气息既畏惧又蠢蠢欲动。
我怕她来。
因为她带来的压力总让我体内那不适感苏醒。
可有时在她转身离去那冰冷的屏障随之撤走的瞬间一种更深沉的空虚和不安会攫住我。
仿佛那枷锁虽然冰冷却是唯一能束缚住体内混乱的东西。
于是我又怕她走。
这种矛盾撕扯着在我混沌的思绪里留下混乱的印记。
今日霍晓晓再次施针。
过程与之前相似银针引导的气流在脆弱的经脉中穿行试图疏通那些淤塞。
酸、胀、痛伴随着偶尔被引动的、来自肩胛烙印的灼热反击。
飞姐依旧在场坐在稍远处的圈椅里手边放着一杯未曾动过的清茶。
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床榻。
当霍晓晓的内息触及一条尤为缠结的经脉时我身体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抽气从齿缝间逸出。
肩胛下的灼热感骤然变得清晰像一小簇暗火在皮肉下燃烧。
几乎同时飞姐端起了茶杯。
没有看过来也没有任何言语。
但一股无形无质、却沉重如山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精准地笼罩在我身上。
那感觉并非针对皮肉而是直透精神带着绝对的命令与镇压。
——安静。
——臣服。
那簇暗火像是被极寒的冰霜覆盖不甘地挣扎了一下终是偃旗息鼓。
经脉中因冲击带来的剧烈不适仍在但那源于毒素本身的、深入骨髓的恐慌与躁动却被强行按捺了下去。
我急促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紧咬的牙关松开。
霍晓晓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她手下动作不停心中却是一片凛然。
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以及皇甫夜体内那诡异毒素的控制方式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非常态。
施针结束我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浸透了鬓发连抬动眼皮的力气都欠奉。
霍晓晓收拾药箱对飞姐道:“夜儿经脉稍有起色但根基受损太甚余毒更是如附骨之疽。
下次行针需在五日后。
期间静养为上切忌任何形式的情绪激动以免引动噬心……” 她说到此处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气息奄奄的皇甫夜改口道:“……以免引动旧毒。
” 飞姐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
阴影投下来笼罩住我。
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脸上随后是肩胛的位置。
她没有触碰我只是看着。
良久她开口声音平稳无波是对霍晓晓说的却又像是一句宣告: “既然稍有起色那便按你的步骤来。
幻影和皇甫家不缺时间和资源。
” 她微微俯身离我更近了些冰冷的气息几乎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宿命飞鸟有巢夜无根第468章 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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