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暖阁仿佛成了一座被无形结界笼罩的孤岛。
外界的一切消息都被七文严格过滤连洒扫的仆役都换成了他亲自挑选的、口风极紧的心腹。
潜龙堂的风波似乎真的随着皇甫龙那句“到此为止”而暂时平息但空气中弥漫的紧绷感却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强烈。
霍晓晓调整了药方加入了更多固本培元、安抚经脉的药材。
她不再轻易尝试探查那缕冰寒而是专注于稳定我目前虚弱的身体状态。
用她的话说这具躯壳是承载一切的“容器”在弄清楚“烬霜”的底细和解决噬心蛊之前“容器”本身必须先稳固下来。
我大部分时间依旧昏沉身体的虚弱和药物的安神作用让我难以保持长时间的清醒。
但那些破碎的、无法连贯的幻象和感知碎片出现的频率却悄然增加了。
不再是完整的画面或声音而是一些更模糊、更原始的感觉: ——指尖划过冰冷金属的触感那金属的纹路……似乎与腰间的龙凤玉佩有些相似却又更加繁复古老。
——一种极速下坠时风声呼啸过耳畔的失重感伴随着心脏被攥紧的窒息。
——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以及一种……杀戮过后指尖残留的、冰冷的麻木。
这些感觉转瞬即逝抓不住源头拼凑不出意义却像冰冷的针一次次刺探着我麻木的神经。
噬心蛊依旧死寂对这些不含情感的感官碎片似乎并无反应。
但丹田那缕冰寒却会在某些碎片闪过时产生极其微弱的共鸣如同沉睡的凶兽在梦中无意识的呓语。
七文和七雨变得更加沉默尤其是七文。
那五日的禁足虽未开始执行(因需护卫之责暂由七雨分担部分待我情况稳定后再执行)但他眉宇间笼罩的阴霾却一日重过一日。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混合着痛惜、懊悔和某种决绝的复杂情绪。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所有秘密连同那些可能引发危险的旧称都死死封存在心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三日午后我正被七雨扶着在窗边稍微透口气感受着透过琉璃窗格照射进来的、没什么温度的暖阳。
轮椅被放置在一边。
暖阁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不是七文七文的脚步更沉;也不是霍晓晓她的步伐更轻盈。
七雨瞬间警觉无声地挪动半步将我半挡在身后手已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
门被轻轻叩响。
“少家主属下云深。
”门外传来一个温和恭谨的男声是飞姐的管家。
七雨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微微颔首。
她扬声道:“云管家请进。
” 门被推开云深垂首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得体的管家服饰姿态恭敬无可挑剔。
他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炖盅。
“打扰少家主静养。
”云深躬身行礼语气平和“夫人听闻少家主近日精神不济身体虚弱特意命小厨房用百年山参和雪蛤熬了这盅补汤命属下送来给少家主补补元气。
” 他的目光快速而谨慎地扫过我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关切随即落在七雨身上微微点头示意。
七雨上前一步挡在托盘与我之间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有劳云管家代少家主谢过夫人关心。
只是晓晓姑娘吩咐过少家主近日用药饮食需格外小心这补汤性烈恐怕……” 云深似乎早有预料神色不变温和道:“七雨姑娘放心夫人特意询问过晓晓姑娘药方的性味这汤是调整过方子的药性温和相辅相成绝不会冲突。
”他顿了顿补充道“夫人还说知道少家主……言语不便让您安心静养不必挂心外面琐事。
” 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像是在提醒我也提醒七雨谁才是这府中真正掌控局面的人。
七雨抿了抿唇看向我。
我靠在窗边目光落在那个白玉炖盅上。
汤盅精致热气袅袅散发着药材与食材混合的、略带甘香的气息。
飞姐的“关心”从来都不是单纯的。
这盅汤是试探是警告还是……另有所图? 噬心蛊毫无动静。
丹田的冰寒也沉寂着。
我缓缓抬起手因为虚弱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指向七雨然后轻轻点了一下那汤盅。
七雨明白了我的意思对云深道:“少家主谢过夫人汤我们会伺候少家主用下。
云管家事务繁忙不敢多留。
” 这是送客的意思。
云深也不坚持恭敬地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再次躬身:“是属下告退。
愿少家主早日康复。
”说完他低着头步履平稳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暖阁内恢复了寂静。
七雨看着那盅汤眉头紧锁:“少家主这汤……” 我摇了摇头。
并非不信任霍晓晓的医术而是不信任飞姐。
在弄清楚她真正的目的之前任何来自她的“好意”都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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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宿命飞鸟有巢夜无根第476章 到此为止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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