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门前风卷残霞朱门未掩却已如深渊巨口吞尽人间光亮。
沈知微立于阶前青纹医袍猎猎翻飞袖中瓷瓶寒如冰魄。
她指尖一转银簪探入粉末轻轻搅动——那一瞬时间仿佛凝滞。
乌黑顺着簪尖蔓延像是毒蛇自沉睡中苏醒悄然攀上金属的脊背。
她冷笑出声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割裂了宫门前虚假的宁静:“三品以上砒霜加蜜熬炼去苦专攻肝肾日服一分三月毙命。
”她将瓷瓶高举过肩白瓷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宛如祭坛上的供品“这‘养神散’若真出自太后之手那冷宫废妃们怕是早已骨销魂灭!” 人群哗然。
宫使脸色骤变伸手欲夺动作急切得近乎失态。
可他手指尚未触及瓶身一道黑影横空掠至东厂番子单膝点地臂如铁闸拦下他的手腕。
那人垂首不语却是谢玄一个眼神落下的杀意具象。
无人敢再动。
沈知微缓缓收手将瓷瓶收入袖中仿佛只是收回一件寻常证物。
她的目光扫过宫使、内侍、角楼之上隐匿的身影最后落在王通判身上语气平静却重若千钧:“此毒与前夜安神汤同源——皆以隐蔽手法替换药材借煎煮释放毒性。
若不彻查药源流转明日我死后日便是万千孕产妇亡于无形。
” 她说得极轻像在陈述天气可每一个字都砸在人心最深处。
王通判瞳孔一缩。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柳氏案尚未平息民间已有三起相似中毒迹象的产婆暴毙皆被归为“血崩猝亡”。
若真如她所言有人借官药体系投毒那不止是谋杀更是对整个妇人生育安全的系统性绞杀。
他猛地抬手厉声道:“查封府城药房总库!所有药材封存待验任何人不得进出!” 命令如惊雷炸响衙役应声而动。
孙德海被两名差人架着前行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踉跄却不敢反抗。
他知道自己藏下的那本“往来账”此刻成了唯一能指认真凶的线索。
药房总库阴暗潮湿药柜林立如碑阵空气中弥漫着陈年药材的腐香与霉味。
沈知微一踏入其中便屏住呼吸目光如鹰隼扫视每一寸角落。
她直奔“丹参”柜。
这是柳氏生前最后一剂补血方中的主药也是“丙字七号”每月固定流出的配伍之一。
她伸手推拉柜门木板发出吱呀声响忽然触到一处松动。
她不动声色指尖沿着缝隙摸索猛然发力——一块暗格弹出内藏数叠油纸包层层裹紧散发着难以察觉的辛烈气味。
她拆开最外一层灰褐色碎块滚落掌心形似枯根却质地坚硬边缘呈锯齿状。
“不是丹参。
”她低语眸光锐利如刀“是雷公藤伪制炮制时混入黄藤粉与焦糖染色常人难辨。
” 她取少许投入沸水汤色瞬间由褐转黑表面浮起一层薄薄黄油膜散发出微腥之气——正是慢性肝损毒素溶出的征兆。
旁侧孙德海看得双腿发软颤声道:“这……这不可能!我们验收都有‘望闻问切’四关怎会……” “因为你们看的是样不是源。
”沈知微冷冷打断“有人早就打通了从产地到药房的每一道关节。
他们不怕你查药就怕你比对。
” 她翻开最新台账指尖停在一条记录上:丙字七号初九领药茯苓、当归、川芎、炙甘草另附‘丹参’六钱接收人签字——周明远。
可周明远已“自缢”三日。
她抬眼看向孙德海声音冷得像冰:“谁替他签字?” 老药工浑身一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是……是值夜的老赵。
他说……上面交代‘照旧办’不必惊动任何人……” “照旧办?”沈知微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所以这毒药已经‘照旧’了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从第一个不该死的人咽气那天起就开始了?” 她合上账册指尖用力几乎要将纸页捏碎。
这不是一次陷害不是一场偶然的阴谋。
这是一张网——以体制为线以麻木为结以无数无声死去的女子性命为饵静静等待下一个闯入者自投罗网。
而她偏要撕开它。
她转身走向库门口步伐沉稳没有回头。
小满紧跟其后双手紧紧抱着那只旧药箱像护着自己的命。
“师父……接下来怎么办?”少女低声问声音里带着恐惧也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沈知微脚步未停只淡淡道:“等一个人。
” 可她从不怕等。
她怕的是有人还在喝那碗名为“安神”的毒汤。
暮色渐浓药房外风雨欲来。
库门紧闭烛火摇曳映出她清瘦却挺直的背影。
而在皇宫深处谢玄立于角楼阴影之中手中折扇轻敲掌心眸光幽深如渊。
而这一步她走得比他预料的更快、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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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13章 毒药煮在明面上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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