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站在教室走廊的栏杆前三月的风裹挟着湿润的寒意掠过校园。
几枚枯黄的玉兰叶在风中打着旋儿飘落最后无力地跌落在操场上。
复读班的第二学期悄然拉开帷幕楼下操场上新生们正在进行正在练习第九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的电子音混着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在玉兰花树影间回荡。
她望着飘落的枯叶突然想起去年此时自己也曾站在同样的位置憧憬着高考后的大学生活。
教室里白炽灯嗡嗡作响。
九月的课桌上堆满了厚厚的复习资料试卷用铁夹子整齐地夹着堆成了小山桌角贴着用红色便利贴写的“加油!”二字。
教室后排堆叠的习题册几乎挡住了最后一排同学的视线。
讲台上的高考倒计时牌鲜红刺目不到一百天的数字像悬在头顶的警钟。
她九月每天的生活都被精确到分钟:清晨五点半起床在昏暗的灯下背诵英语单词;六点半准时出现在教室开始一天的课程;午休时间用来整理错题晚上自习到十点半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复读的日子枯燥而压抑每当她感到坚持不下去时就会想起去年在海城经历的一切。
初春的晨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切进教室语文老师握着半截白粉笔的手微微发颤。
黑板上之乎者也的字迹层层叠叠像是堆砌起通向古文明的阶梯粉笔灰簌簌落在他肩头很快在褪色的藏青色中山装肩头积成一片霜。
同学们埋首题海连翻书的沙沙声都轻得像叹息压抑的紧张在空气里发酵每个人都像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迎接最后的冲刺。
窗外的玉兰花树抽出嫩绿新芽而教室内的时光仿佛凝固。
语文老师转身时藏青色衣服的褶皱里又扬起几缕粉笔灰在晨光中轻盈起舞恍惚间竟与十年前那个站在同样位置的身影重叠——她始终以这样的姿态为一届又一届学子点亮通向未来的灯。
下课铃响起手机在桌洞里震动九月下意识摸出手机那部略显陈旧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都是那些已经踏入大学校园的同学们发来的分享着各自的新环境、新朋友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初中阿言同学发来了一张QQ相片。
照片里对方穿着印有校徽的卫衣站在樱花树下配文写着某某大学的糖醋排骨超好吃!九月抿了抿唇将手机塞回抽屉。
窗外的玉兰花树已经抽出抽芽她的课本边缘却已被翻得卷起毛边每一页都标注着不同颜色的笔记像幅斑驳的抽象画。
就在这样忙碌又充满希望的开学季九月刚回到宿舍准备刷牙洗脸她收到了阿栋另一条消息。
九月盯着手机屏幕上阿栋发来的消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我不继续读书了短短几个字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她无法理解明明都已经上了一学期的课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那可是无数个日夜努力换来的入学机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阿栋却要亲手将其终结。
带着满心的疑惑九月阿栋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像是有人在那里吵架一样。
阿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九月我真觉得继续读下去没什么意义了。
我本来就不是很适合读书与其在学校里混日子浪费家里的钱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
九月想要反驳却被阿栋打断:你知道吗?我爸妈为了供我上大学爸爸在工地打零工妈妈在家里干各种农活省吃俭用。
每次想到这些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我学的专业以后出来找工作也不一定顺利还不如现在学一门技术早点挣钱。
阿栋的话让九月陷入了沉默。
她想起高中时阿栋的家庭条件确实不算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劳动者为了孩子的学业不辞辛劳。
或许正是这份沉甸甸的亲情与责任让阿栋在面对未来时做出了与同龄人截然不同的选择。
阿栋继续说道:我有个亲戚在关市的某某汽车大厂我想去那里学门技术。
在工厂里只要肯吃苦总能学到东西以后也能靠手艺养活自己。
九月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阿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虑。
但这条路并不轻松你真的想好了吗?阿栋语气坚定:想好了!我不想再让父母那么辛苦而且在工厂里能学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总比在学校里混文凭强。
九月见劝不动他便不再多说只是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后九月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五味杂陈她既担心阿栋的选择会让他吃苦又佩服他这份为家庭着想的担当。
另一边阿栋已经在关市的汽车大厂开始了新的生活。
2010年的国产汽车制造业正处于野蛮生长阶段厂区里起重机的轰鸣声、冲压机的撞击声混作一团。
工厂里机器轰鸣流水线上的工人忙碌不停。
阿栋被分配到装配车间每天的工作就是重复着拧螺丝、安装零部件的动作。
车间里油污满地噪音震耳欲聋工作环境十分艰苦。
但阿栋没有抱怨他知道这是学习技术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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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们都是九零后第108章 双轨青春来源 http://www.docoo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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