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安局证物室那盏永远嗡嗡作响的日光灯将惨白的光线泼洒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也泼洒在林夏手中那枚伤痕累累的银色小海豚吊坠上。
吊坠表面布满了划痕和凹陷尾部那个隐藏卡槽的撬痕清晰可见存储卡早已在荧绿污血中沉没。
林夏的脸色比灯光更白连续数日的呕吐、失眠和巨大的精神冲击让她眼窝深陷下巴尖得戳人。
她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指正用最细的钟表镊子和探针近乎偏执地反复探查着海豚吊坠的每一道缝隙。
她不信那个用生命藏匿证据的女人会将所有的秘密都押注在一张可能损毁的存储卡上。
一定有备份一定有更深的口袋。
镊尖划过海豚腹部一道极其细微的铸造接缝时传来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阻滞感。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跳! 住呼吸镊尖如同最温柔的手术刀沿着那道接缝极其小心地施力、探寻。
不是撬是感受内部的机关。
终于“嗒”一声轻若蚊蚋的机括弹响! 海豚腹部靠近背鳍位置一片薄如蝉翼、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弧形金属盖板竟如同精巧的暗门般悄无声息地向上弹开! 露出底下隐藏的、火柴盒大小的夹层空间!里面没有芯片没有存储卡只有一张被折叠得方方正正、边缘已经严重磨损泛黄的……纸! 林夏用镊子尖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将那张薄纸夹出在惨白的灯光下缓缓展开。
纸张的质地是那种早已绝迹的、带有粗糙纤维感的淡黄色油印纸。
抬头上褪色的蓝色油墨清晰地印着:“南江市妇幼保健院出生医学证明”。
新生儿姓名栏是手写的、娟秀中带着一丝不稳的钢笔字迹——林夏(女)。
出生日期:1983年4月17日。
母亲姓名:苏婉蓉。
而当林夏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死死钉在“父亲姓名”那一栏时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呼吸骤然停止! 那一栏里不是空白不是“不详”而是端端正正、用老式打字机敲出的铅字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她的灵魂深处: 林国栋 这个名字!这个此刻正高悬在全省新闻联播头条、在省委常委会议上拥有决定性一票的名字!这个象征着南江省权力巅峰的名字!竟然……竟然烙印在她这张被藏匿了三十多年的出生证明上! 一道来自深渊的、带着血缘枷锁的判决!她的父亲?那个抛弃了母亲和她、让母亲郁郁而终、让她在孤儿院阴影里长大的……“父亲”?巨大的眩晕如同海啸般袭来林夏踉跄一步死死抓住冰冷的桌沿才没有倒下。
证物室惨白的灯光在她眼前扭曲、旋转化作无数张冷漠威严的、属于省委林副书记的脸! 原来她追寻半生的身世真相她试图斩断的罪恶脐带另一端……竟牢牢系在赵德坤拼命攀附、甚至可能为之犯下滔天罪行的权力巨树之上!她追查赵德坤竟是在追查自己血脉源头的……影子?!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如同垂死者的痉挛在死寂的证物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夏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得浑身一颤几乎失手将那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掉落在地。
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任何归属地显示的号码。
没有电话只有一条刚刚送达的……彩信。
一种极其不祥的、冰冷刺骨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她点开了那条彩信。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一张明显由老照片翻拍、像素粗糙、带着岁月霉斑和边缘卷曲痕迹的黑白合影。
照片背景是简陋的芦席棚上方挂着一条被风雨侵蚀得字迹模糊的横幅——“柳河县抗洪抢险指挥部前线誓师大会(1983年7月)”。
几十号人挤在镜头前穿着沾满泥浆的雨衣或背心面容疲惫却带着一种特殊年代特有的、近乎亢奋的凝重。
林夏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瞬间锁定了照片前排中央偏右的位置! 赵德坤!年轻的赵德坤!那时他还没有发福脸颊凹陷颧骨突出额角那道疤在黑白影像中显得格外深刻。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那时他刚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水利部门不久)没有站在最中心而是微微侧着身脸上堆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用力过猛的笑容身体语言带着明显的倾斜肩膀刻意地、讨好般地微微耸起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重量和忠诚都倚靠在……他身旁那个男人的身上! 那个男人!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限!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紧!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顶多三十出头穿着同样沾满泥点的雨衣身姿却异常挺拔如同风雨中不倒的青松。
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镜头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穿透时光的冷峻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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